【引言】随着社会经济行为的日益网络化和数字化，传统纸质合同已经无法满足人们对于交易效率、安全和自由的需求，电子合同伴随着电子商务的进程开始在各行各业渗透普及。以电子签名技术为基础的全流程电子合同将打通无纸化的最后一公里，企业信息化将从以管控为核心进入到以交易为核心的新阶段，一个个企业信息孤岛终将通过电子合同连接起来，形成新的更加开放、对称、安全和高效的去中心化的电子商务新生态。

本文分析了电子合同在不同阶段的技术和应用场景，并分享了手机签名技术、区块链存证与智能合约等先进技术对电子合同发展的影响。从电子合同的历史、现实和未来总结了电子合同的进化路径。

电子合同最核心的价值是消除纸质合同对信息流的阻隔，不仅可以提升业务效率、降低管理成本，更能创造新的交易机会，建立去中心化的商业信用体系，形成更加开放、公平、高效和环保的商业生态。   

以人力资源行业签订劳动合同为例，如果采用传统纸质劳动合同签署需要8个步骤：基于简历（可信度高度依赖面试技术）面试、录用通知、提交资质证明、填写入职信息登记、审核通过、当面签署纸质劳动合同、备案存档、执行管理。以上步骤涉及多个部门的流转和参与，签署周期至少2-5天，投入成本非常高；如果使用律大大电子合同云平台签署电子劳动合同则可以：基于电子劳动合同生成可信赖职业履历、远程人脸识别进行身份验证、在线提交资质证书和入职信息登记表，自动建立电子档案，入职资源审核后可在线签署劳动合同，并设定转正、合同到期提醒，如合同需变更，则可一键发起变更或补充协议，离职后自动生成带用人单位签章的离职证明，除经合同双方当事人授权外，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查看合同内容，确保商业秘密。整个流程下来可在30分钟以内完成，员工报到入职时就已经办理完成全部手续了，这对于入离职频繁，人数众多，人力资源分布在全国的连锁机构、劳务派遣公司等产生的效益将特别明显，并有利于实现不限地域的人力资源服务全流程外包。

事实上，劳动合同电子化带来的变化不仅仅是效率提升，成本下降，对于保护个人隐私、商业秘密、建立职业信用大数据，人力资源数字化都具有特别重大的意义。

电子合同应用推广的最大的障碍是担心法律效力和传统的安全观念。实际上我们国家早就有相关的法律支撑。《合同法》第十一条“书面形式是指合同书、信件和数据电文(包括电报、电传、传真、电子数据交换和电子邮件)等可以有形地表现所载内容的形式”。《电子签名法》第七条：“数据电文不得仅因为其是以电子、光学、磁或者类似手段生成、发送、接收或者储存的而被拒绝作为证据使用”；第十四条： “可靠的电子签名与手写签名或者盖章具有同等的法律效力”。《刑事诉讼法》《民事诉讼法》提到，可以用于证明案件事实的材料，都是证据；包括...(八)视听资料、电子数据。

其中《电子签名法》对电子签名、电子证据描述的最为详细，总结如下：

接下来，我们从电子合同的起点、现实和未来分析电子合同行业主流解决方案以及趋势。

 电子合同1.0

当前国内主流电子合同解决方案分为两个阵营，传统CA机构、互联网电子合同平台，其主要思路可以归纳为如下图所示：

1.实名认证

在2015年之前，传统CA机构一般是通过线下方式进行客户身份的实名认证，针对个人用户核验用户身份证、企业用户核对营业执照等。

2015年后，由于P2P互联网金融的热起，在线实名方式被普遍使用，针对个人采用身份证联网核查（姓名、身份证号码匹配查询）、活体识别、人脸对比、银行卡四要素验证（姓名、身份证号码、卡号、预留手机号）等方式确定实名或实人。针对企业，一般采用企业信用号码查询、网银验证（给企业对公帐号打款若干，让企业填写金额）等。

2.颁发数字证书

知道用户是谁后，接下来就是给用户颁发数字证书。数字证书是用户线下身份转化成线上身份的凭证。数字证书内有用户信息、用户公钥、证书序列号、有效期以及CA机构对以上信息的签名。提到公钥就不得不提非对称算法，非对称算法是相对于对称算法，对称算法的加密和解密的密钥是同一个，而非对称算法的密钥是二个，一个称为公钥可以公开，一个称为私钥，由用户私有。公钥加密只能用对应的私钥解密，反之亦然。私钥对数据加密后，任何人使用其对应的公钥就可以解密，从而证明该数据是以私钥加密的，那么持有私钥的人就不能抵赖该行为，所以我们又称这种用私钥加密的方法为数字签名。数字证书是CA机构对用户信息和公钥的签名，本质就是由CA机构担保证明这个公钥是某个人或单位的。

所以，私钥是核心，是行使签名的行为的“签名制作数据”。《电子签名法》第十三条明确指出，“签名制作数据”应属于电子签名人专有、仅由电子签名人控制。

针对私钥的存储和保护，历史上出现过三种方案，软证书(密钥）、U盾硬证书、云托管。

软证书即私钥作为一个文件保存在用户终端，通过口令保护，容易被黑客木马复制和破解。软证书在2008年之前的PC网银时代曾经大行其道，后来屡屡发生被盗事件，监管部门彻底叫停了软证书。

软证书叫停后，银行开始普遍采用U盾这种硬件介质。U盾，又称USBKEY、智能密码钥匙，内置了专用的密码芯片，保护私钥不被轻易复制和破解。被认为是当前安全级别最高的私钥保护手段，俗称金融级硬证书。

但是由于U盾成本高、分发困难、用户体验差，互联网电子合同平台普遍采用了另外一种私钥存储方式：云托管，顾名思义就是在电子合同云平台代为用户存储了用户的私钥，通过平台自身的口令或短信验证码认证的方式鉴别用户。

3.数字签名

用户有了私钥、数字证书，就可以对电子合同进行数字签名了。由于PDF格式的文件容易兼容性好，容易展现，同时支持电子签章的验证，行业中大多采用PDF格式保存用户的签名和合同内容。

这里再简单普及一下几个专业术语：电子签名、数字签名、电子签章。

电子签名：《电子签名法》第二条，本法所称电子签名，是指数据电文中以电子形式所含、所附用于识别签名人身份并表明签名人认可其中内容的数据。

数字签名：利用现代密码技术，PKI/CA体系，实现电子签名的一种技术。

电子签章：在数字签名的基础上，利用图章的可视化形式，实现的电子签名。本质上仍是数字签名。

也就是说数字签名是电子签名实现形式的一种，未来不排除其他技术手段满足可靠电子签名的要求，比如生物识别、区块链技术等。而电子签章是可视化的数字签名。

4. 司法存证

为了解决司法实践的实务问题，行业中引入了司法容易接受的公证处或司法鉴定机构辅助完成证据举证工作。 

电子合同2.0

电子合同1.0基本形成了相对完善的用户实名认证、证书发放、数字签名以及司法举证体系，但电子合同1.0模式中的私钥存储和保护方案是最薄弱的环节。

软证书由于对私钥的保护安全性太差已逐渐被人抛弃，需要技术升级。

U盾硬证书总结下来是一个高贵冷艳的方案，好处是安全性好，绝对合规，但坏处也很明显：首先产品成本和管理成本过高，导致只有银行、政府类的应用在使用它，其次使用麻烦、兼容性差也是用户长期诟病的地方，各种浏览器不兼容问题，让银行的客服大为头疼。尤其是工商注册登记系统的硬件数字证书，80%以上的用户不能顺利完成驱动安装和签名，导致大量用户将KEY连同密码委托注册代理机构操办，实际的安全效果反而降低了。所以理论上的安全要转化为实际应用的安全还要考虑到使用环境，用户习惯与水平。

云托管方案，虽然彻底解决了用户体验的问题，密钥在云端存储，不需要任何介质，只要有口令，随时随地、任何设备上都可以进行签名,但是安全性却值得商榷。众所周知，基于口令或者短信验证码属于弱身份认证手段，攻击门槛低，容易发生密钥泄漏事件。同时第三方电子合同平台管理了用户私钥，实际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在一定的利益驱动下是有条件冒充用户替用户完成签名的，虽然理论上是这样，但在实践中，由于第三方电子合同平台，是合同的独立第三方，没有利益动机去干预合同过程，在实践中，它的安全效果远远大于硬件KEY,这也是为什么目前国内主流的律大大、E签宝、云合同等云签平台都采用私钥云托管方案的原因。这是综合平衡安全性、可用性和管理成本的结果。

那问题来了，有没有兼顾合法、安全与便利的解决方案呢？

实际上人们一直在探讨手机能不能成为可信身份认证的介质，幸运的是随着移动安全、密码技术的发展，以及手机自身安全条件的改善，手机逐渐成为人体的一部分，具有越来越人强的身份识别能力。

手机可利用自身的密码芯片结合巧妙的私钥处理机制配合云密码机以及综合的移动安全技术，在私钥保护方面可以和U盾相媲美。其基本原理是由手机端、应用服务器端、密码服务中心端各自生成私钥因子，三方协同计算，共同完成数字签名。在生成和计算过程，任何时间、任何设备都没有完整的私钥出现，从而大大提升了攻击难度。手机端又利用TEE/SE、设备信息、指纹等技术以及抗逆向、防调试等移动安全的技术立体的保护手机端私钥因子。

由于不需要额外的介质，手机变U盾，兼容主流智能手机，支持APP和PC扫码应用，其安全性和易用性得到大大的提升。行业内已有部分产品通过国家密码局、公安部、银行卡检测中心的认证，真正达到了金融级别安全和互联网的体验，这是把安全性和易用性实现很好平衡的电子合同2.0

电子合同3.0 

电子合同2.0几乎完美解决了电子合同签署的问题，但本质上还是书面合同的无纸化。合同内容是静态的，只是从文字上约定了各方的权利义务，合同的执行和纸质合同一样，仍然依赖线下各单位的商业操守、法律强制力。执行效率低，容易出现拖款、违约等情况，违约后的纠正成本仍然非常高。另外，合同只解决了甲乙双方的权利义务，属于点对点的信任建立。实际产业链中，商流、信息流、资金流是流动的，跨多个组织的，静态的电子合同无法形成全链条的信任的传递和累积。

如果电子合同约定的权利义务能够低成本、高效的自动执行，则会大大提升执行效率和降低权利救济成本。如果商流、信息流、资金链、物流能够在多机构之间可信、可控的共享，那么一种新的商业信任体系就可以构建起来。

其实，电子合同的本质不是电子，而是当事人意思表示的一致，是一种共识机制，就像律大大创始人李刚在《重新定义合同》中描述的一样“在数字经济时代，合同就像是电子商务的操作系统，它不只是一个文本和静态的结果，而是一个动态过程，合同的设立、变更和执行应融为一体，文字、语音、视频、操作行为，甚至可自动执行的程序和代码等都应当成为合同的载体，合同作为一种工具必然会从DOS升级为Windows甚至实现智能化，合同可以根据条件和意思表示的变化进行及时调整，就像股权交易系统一样，让越来越多的交易都可以在公开、透明、竞争的环境下安全高效的完成，在更大的时空范围内优化资源配置，让市场交易更安全、高效和自由。”区块链和智能合约技术让合同回归真实意思表示的本质成为了可能。区块链是比特币的底层技术，是一个分布式账本，一种通过去中心化、去权威机构信用背书的共识机制。智能合约是运行在区块链上的模块化、自动执行的脚本，能够实现数据处理、价值转移、资产管理等一系列功能。

智能合约构建和执行流程如下：

1、多方用户共同参与制定一份智能合约：合约中包含了各方的权利和义务，触发的条件以及触发后的执行的动作，使用编程语言编程实现，开源公示给各方。

2、部署智能合约：根据合约内容，指定N个或全部节点部署智能合约，上传合约代码到指定节点。

3、达到条件触发合约执行：条件可以是规定的时间、可以是外部输入的交易和数据（比如到货、初验、终验、招标、抵押等，这些交易由调用者发起并保存到区块链），部署合约的节点，共同执行合约内容完成之前指定的动作（比如付款、抵押、解抵押），利用共识算法把运行状态保存到区块链。

比如在供应链金融领域，存在信息不对称、信息无法共享、信任无法传递、履约无法保障等问题，造成了中小企企业融资难、融资贵的现象。那么用区块链共享账本可以解决信息不对称；应收应付票据资产数字化，在区块链上确权转移解决信任传递问题；用智能合约实现结算支付自动化则可以有效管控风险。

综上，电子合同3.0，则是在解决纸质合同无纸化后，高度融如云计算、大数据、密码学、区块链和人工智能技术，把电子合同升华为一个动态过程和智能系统，将一切资产和权利数字化，将交易的安全建立在算法、数据和法律之上，而降低对权威和道德的依赖，让交易信用数据真正为交易主体自己所控，所有，构建起去中心化的点对点的对称交易结构，实现触手可及的交易安全和自由。这就是电子合同的未来。

关于我们

律大大（www.lvdd.cn）是新一代电子合同云平台的开拓者和创新者。凭借丰富的互联网、合同管理与法律服务经验，致力为企业及个人提供更安全、合规、高效的电子合同解决方案与服务。

律大大电子合同严格遵循《电子签名法》、《合同法》、《电子合同在线订立流程规范》等相关法律规范，并联合公安部公民网络身份识别系统（eID）、全国工商信用查询系统、权威CA认证机构、公证处、数百家加盟合作律师事务所、3000多名专业认证律师，确保通过律大大平台制作、审核、签署的每一份电子合同都安全、专业和有效。

律大大电子合同以电子签名技术为基础、以常用合同模板为起点，以合同管理为核心，将成熟规范的风控流程融入到电子合同的流转过程，通过SaaS系统搭建起一个企业、法务和律师的协同工作平台，大幅降低合同管理成本，提升商业交易效率，为B2B电子商务提供新动力，促进产业互联网的发展。